我是你的什么样子



十五、开始了吗


  6月22日。南充打来的电话。(好象是我打过去,她没接,用公话打了过来好象)忘了说什么了。只记得,我说,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和第一个她为什么分开吗?我告诉你。于是我告诉了她那些事情(反正也是复杂)。她安静了。那时的你,在想些什么呢?挂掉之后,手机又响了,还是那个电话。她说,没事。又挂了。停不了多久,又来了个电话,还是她,停了半天,她说:我们在一起,以后会怎么样?能在一起多久?这时我好象犯傻了。呆了一下(3秒钟)。她可能觉得我突然没声音了,马上又说:算了。说完笑了一下。

  不知道那时那说了“算了”那句话之后,我明白过来了没有。反正是想不起来了。在她那句“算了”说了之后,整个人,整颗心是往下沉了。

  可能是第二天下午,收到她的一条短信:书,什么的,东西好多。很累。(因为24号毕业离校,宿舍里的东西要寄回家)这句不是原话,原来是什么忘了,可能还夹着亲密的口气(至少我是这样觉得)。

  很快乐。很快乐。我回:我过去帮你?他不是和你一起过去的?(别问我怎么知道的,他手下有几个小弟,即使他有事走开,他也总是叫几个小弟跟着她,前面说过了,是类似于软禁的感觉了。)

  她回:对不起,发错了,我是发给他的。习惯发给你了。

  笑。大笑。眼泪就笑出来了。

  是我自作多情了?笑。快乐来得快,也去得快。随之而来的还有些什么呢?

  当天晚上,发高烧40度,烧到变白痴的样子,喉咙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睡不着,昏昏沉沉的。

  后面几天的事情就不记得了。反正我没去南充,车票也扔了。

  这次的高烧一直烧了10多天,看主页的更新日志和杂笔,大概算了下,有15天左右。(怎么没死掉。。)

  她手机号好象换了(不知道是不是她自愿换号的)。宿舍的电话一直打是没人接的(好象在20号左右那个号码就没人接了,听她后来说18号学校就把电话拆机了)。

  找不到你了。

  手机上的备忘:

  2004/06/21 17:25 也恨你,为何只对我如此狠心       (我到现在也还是不明白,呵呵)
  2004/06/23 02:24 让我狠狠的抱你一下,为我再哭一下,一下就好了,
  2004/06/23 02:29 如果我们下辈子再相遇,让我们狠狠的相爱  (人,是没有下辈子的)
  2004/06/23 02:57 你的一个拥抱,就可以把我熔化
  2004/06/24 23:20 无时无刻的,想你,吃饭,抬头,以为你在我的对面,躺下,习惯地张开双臂想拥抱你,睡到一半,睁开眼,以为能象以前,看到你安静地熟睡,以为可以轻轻触摸你的脸,以为可以一直安静地,注视着睡梦中,,薄薄嘴唇的你.
  2004/06/25 21:29 很想你,却不能告诉你,你在哪儿,你和他在一起吗?你在笑吗.你能因为我展露一个笑容吗?
  2004/06/26 14:52 我从未如此虔诚地祈求上苍,让你回来 ,,,
  2004/06/26 15:11 回忆,涟漪,所谓痛是如此,坠是如此,,,
  2004/06/26 19:30 我爱你,无力,,可我还是爱你.   (如果仅仅是因为生病而变得无力就好了)
  2004/06/26 20:47 我要受不了了,,承受,,我一个人.

  生着病,跑去酒吧喝酒,抽烟。怎么没死掉?奇怪了。怎么回到的酒店也不知道。酒巴请不认识的人喝酒,混着眼泪跟着他们大笑。

  然后打电话叫一个上海的朋友帮我找固定电话,姓名,要他帮我找到她或他的住址(上海的那个朋友当时在温哥华,他好象是成都军区少校之类的军衔。在成都有不少关系)。最后好象是我发短信问她老爸拿到了她新的手机号(她家人不知道这些事情,好象那时候,她隐约跟她家人说,要和我分开了,当然也是猜的,在此之后说的,还是在此之前就不得而知了)。

  又开始忘了拿到手机号后怎么了。可能不想记住些什么。可能生着病,真的变白痴了。也可能,现在的我,老了一些。

  6月27日凌晨2点吧,她终于说可以见面了。我知道,她努力了。他肯定不同意的。不知道她是怎么样努力去做到这个的。她发短信让我说在哪。我说,红牌楼武候广场吧。

  下午,2点。我到了。看到了她,,静静的坐在广场旁边茶座的椅子上。

  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
  安静的。

  没有想像中的拥抱。我没有。她也没有。

  我开始抽烟了,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。发烧好了些,能说话了。

  “他没来吗?” 我看了看四周。

  “没有” 她低着头。“有事去XX局谈事情去了”(忘了)

  我微弱的笑了笑,想着,你答应了他些什么,才能一个人出来的吧。她的背后不远的地方,有两三个人,不时往这边看(后面知道了,这是他的朋友,她也不认识)。我看了几眼。

  “你抽烟了。对身体不好”

  “嗯。” 

  “嗯,以前很讨厌烟味的,现在你抽着,反而没什么感觉了。”

  “嗯”。

  “他修车喜欢到红牌楼来。我跟他说,以后不要到红牌楼修车了”(注:我在成都三年租的房子就是在这)

  “我跟他说,以后有了小孩子,我要跟她说,她是因为那个病才有的”(原话不记得了,我也不知道怎么表达,大概意思就是她离开我,无法面对我。就是因为感染了那个病,所以她才和他在一起类似的意思)

  没说话,安静,我一直看着她。她只是低着头。粉红色的短袖肩花小毛衣,深蓝牛仔裤。跟离开之前一样的长发。她不停的左右手换着手里的手机。身上的烟抽完了。我叫茶座的老板帮我买了一包,又抽上了。

  她看着我的眼睛。“我现在还有多少分”。她苦笑了一下。

  “85分。” 一直都是。

  她的嘴角动了动。想说些什么。没有说话。

  我说不出话。我伸手过去,递给她我的手机,写着很多东西。每天的思念,每天的挣扎。

  她看了可能一两条。眼圈有点红。

  “不看了。” 她说。

  又是过了多久。

  我伸出了手,“让我握你一下你的手吧”。声音也颤抖起来了。

  她四周看了看。伸出了手。

  我握住了。握紧了那只伸过来的手。那曾经无数个日日夜夜牵住的手。

  忘了。那是什么温度。

  是你的手没有了温度。还是我的手没有了温度。还是此时此刻我的心,没有了温度?

  我忘了。

  她的眼泪掉了下来。我的呢?我忘了。也许掉了。也许没掉,也许在此见面之前。它已经流干了。

  她的手机响了。短信。脱开我的手。她回复了。

  我知道,那是他。可能是问她结束了没。

  又开始忘了。说了什么。还是没说什么话。

  手机响了。短信。她回复了。

  “我得走了。”她说。“不然会出事的。”

  我没有说话。看着她。

  她坐了一会儿,“我走了” 她站了起来。她走了。

  心里无数个东西,只有一个声音,我想抱住你,不想让你离开。看着她安静的表情。我张了张嘴。没有声音。

  我坐着。不动。

  我背对着大街,她向大街走。

  她走了。

  我回头看了下,她走了。人群中,来来往往的人。

  天开始黑了。我变成一个盐柱。连回头看一看的力量都没有了。

  就这样坐着。

  我打了个电话,给以前的同事。出来陪陪我。(同事知道我回来成都,来见她)

  我坐到她坐的那个椅子上。

  面对着大街。没有风,很安静。

  两个同事。刚下班。赶了过来。

  叫了两杯茶。我只是很安静。

  天黑了。该走了。我叫了茶座的老板埋单。老板说,前面买烟,还有我和她的帐已经有人结了(应该是前面说过的那几个他的朋友结的)。我知道不是她。(后面她也有说起过不是她)

  我笑了笑,把烟扔到了垃圾桶。


  2004/06/27 14:52 我依然爱你,一如即往,从未改变,我对你,没有你说的裂痕,你会知道我有多么爱你的,也许在某些时候你觉得象恨,但,这不是的,这不是恨,这是我最真的爱,,让你笑我的言语.
  2004/06/27 17:50 我坐在你的位置,感觉一次你
  2004/06/27 18:12 我,不是我
  2004/06/27 18:12 我静静的,四周都是没有人的角落


  看见你的时候
  你安静的表情
  安静得我好心疼
  可我再也没有剩余不走的理由了

  而在那个时候,其实,你并不在这里
  那些只不过是你来往过的
  淡淡感伤
  也许 是
  什么都没有